为了出席在北京召开的9·18国际学术讨论会,我得到了第71次访华机会。
1979年12月的首相访华同行是第一次。没有什么内容,不过只是作为低档次的记者,也许只有跑的次数最多而已。在10天的停留中,日程是眼花缭乱,挤得满满的,但取得了出乎预料的成果。
在讨论会上,使我重新被中国人的辩论能力的威力和民主化的速度所震动,对笔者的拙劣的讲演,从学生们那里得到万雷般的掌声,使我访华以来受到的最高感动的一次。不了解中国的部分日本人,很可怜且无可奈何。世界经济全部被13亿人的中国所吸引。大半的日本企业在北京,上海,大连等建工厂和事务所。世界信息传遍全中国。
正是这种“中国最新信息”,与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的严重负的政治行动相重叠的今天,冲峰在信息社会的最前端。
知日派最长老 肖向前先生批判小泉靖国参拜
来到北京的第一天,我与岛根县新型高新中小型企业的代表小松电机的社长(小松昭夫)及其随行人员们一同开始了行动。
小松昭夫创立的HNS(人间、自然、健康)研究所为采访赞助,让本部设在鸟取县米子市的SCN有线电视台同行,对中国头号知日派长老肖向前老先生进行具体采访,所以便一起去听了这贵重的历史的证言。
1972年把邦交正常化作为目标来到东京,以周恩来的意向为准则开始的外交活动,现在除这个人以外可以讲述这些历史的人已经没有了。
86岁的高龄还可以讲着流利的日语。可以说是语言学的高手,是老革命家更是外交官。 很遗憾的是,现在右倾化了的日本传媒回避着对中国的真实性报道。中国的现状无法被真实地传达。日本的传媒都在向小泉内阁的反中政策看齐。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小松社长做出了进行民间报道的决定,这个想法也得到了SCN社长高桥孝之的赞同。这就是民间的潜力。在这里还有希望。
这次采访的记者是著名的马场康一。访问地点设在市内的学苑出版社。在这里笔者的书被翻译了3册,可是访问这里却还是第一次。肖向前老先生的旁边有女儿肖红,出席会见的还有新华社的张可喜和张焕利。
肖向前老先生虽已年迈,但他洪亮的嗓音却响遍了全场。
“我一出生就和日本有着密切的联系。 因为我出生在东北,当时那里正被日军侵占着。后来我到日本留学,并在留学期间参加了革命。从起初的地下活动开始,到后来的工作一直都是与日本有关的。
我作为廖承志事务所也就是备忘录事务所的主席代表访问了日本,那是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前的最后一次民间外交活动。作为驻日联络员依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为两国国交正常化而工作,幸运的是此时田中内阁诞生了。”
“以大平外交大臣为首,两国外交恢复的准备工作在100天内得到了解决。我作为参事官继续驻留大使馆从事之前的准备工作。在和平友好条约缔结之后我回到了北京。在外交部亚洲分局的时候,中日两国在历史教科书问题上出现了分歧。这实际上成为了中日两国间自邦交正常化之后遇到的最初的政治问题。在这个问题上,铃木内阁的处理是比较好的。可自那以后日中关系就渐渐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历史教科书问题发生在铃木内阁执政期间,铃木首相和文部大臣小川平二都是笔者所熟悉的政治家。因为是亲中派所以操劳很多,有很多次都泄漏出了想要辞职的想法。小川的叔父是官房长官宫泽喜一。宫泽的声明平息了一切。那个时候的官僚这道墙,使我这个政治记者第一次认识到了可以左右大臣的官僚的威力。在这之前,我只是一个坚信着官僚都是在大臣的威令下工作的单纯而可笑的记者。
肖向前老先生强调,“大平内阁很好。因为从日本政府得到的借款对中国的基础建设起到了积极作用”这也是大平正芳对放弃了巨大赔款的中国所表示的具有同情心的政策。对这一点,当时的中国外交部负责人作出了很高的评价。笔者的第一次访华是在大平首相访华时,作为特派员来到中国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奇缘。
“1989年的天安门「6·4」事件使欧美等国的纷纷想来制裁中国,可是日本却没有。很了不起。1992年苏联解体之后,欧美诸国嚷嚷着下一个就是中国了。可这时日本提出了反对意见。真不愧是日本人。
20年左右,我先是在廖承志事务所、后来是国务院外交办公室,接受了周恩来总理的直接指导。
周恩来总理知道和斗争了近半个世纪的日本应该以什么方式交往。”
“的确日本是在被美国打败后,在美帝国主义的支配下与蒋介石缔结了邦交。但是,一般的劳动者、农民、学生却为着中日友好交流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到了石桥内阁的时候,保守思想变得开始很表面化。
地方的自治体也是一样。
岸的60年保安反对运动兴起,这次运动阻止了美国总统的来访。在池田内阁诞生后,大平外交大臣等一些自由党派、外务省的一部分还有通产省的官员们一起建立了备忘录事务所。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变故的我,在1971年中国接见了藤山访中代表团之后,恢复了原职。我在日期间是大平和田中等亲华派执政之前。后来,孙平化来到了日本。
1972年8月,先是见了官房长官的二阶堂进,然后是田中首相和大平外交大臣。在这之后,于同年9月中日两国恢复了邦交。但是,恢复邦交的后来的20年却是不幸的。”
“为什么说是不幸的呢?因为现在的日本人不知道历史。日本的侵略历史没有被教授。在这一点上,德国很有勇气。德国教授了自己的侵略史。很明显的超过了日本。日本因该向德国学习。对于德国纳粹党对犹太人的虐杀历史,德国首相在波兰受害者墓前跪下,做了好几次道歉。现在德国是欧洲的中心。日本必须明白这件事。
如果要复兴亚洲,使中国和日本团结起来就会有希望。应该从福泽谕吉的蔑视亚洲,脱亚入欧的观念毕业。”
接下来的是肖向前老先生对记者的提问做出的答辩。
像小泉,小泽,冈田他们这种不知道日本战争史的政治家们,应该好好的体会下面的话。
“我们国家的领导人希望和日本搞好关系,和日本成为朋友,成为同士,搭档,彼此互相帮助。
因为总归要变成那样。现在日本一人2万美元,中国是3000美元。可是,中国的人口多。贸易连续不断增长着。
日本、美国已经度过了经济增长的巅峰时期,但是中国还会增长下去。中国会和亚洲一起发展。日本也应该成为同盟中的一个。”
“现在的日本说是独立、民主、自由,但实际上并没有变成那样。一部分的日本人认为中国变得强大的话会来侵略日本。1981年邓小平在联合国做出了,将来就算中国成为超级大国,也绝对也不寻求霸权的演说。
日本不对后代讲诉侵略的历史。小泉去靖国神社参拜了4次,并宣言还会继续。教科书里仍旧没有日本的侵略历史。更严重的是也有叫喊着中国的教科书才是需要更改的右翼。
石原这样的人也有发言权。对此中国的年轻人十分气愤。但是,很多的中国人并没有认为日本人坏。只是,日本人的弱点是有着不想暴露自己可耻一面的民族性。
现在像本泽这样的日本人很少。虽然现在判决靖国神社参拜属于违反宪法的法官很少,但是总会变多的。
我相信”
“我是乐观主义者。每天做着宏观?未来的研究。注视着21世纪的世界和亚洲,在这100年之间亚洲会成为世界的3分之一以上的力量。因为东亚的人们很优秀。小泉、石原他们只是一时的。今后会有更多的日本友人靠近中国。因为中国不会侵略他国。再有20年中国就会和日本拥有同等水平。搞好民间交流。国际化也就必定会成为趋势。我们相信‘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的这句谚语。重视平等”
肖向前老先生的确是口齿伶俐。他过后在电话中说:“是因为是你的介绍我才出席的哟”。
我得到了这样了不起的人物的信赖。是因为我访华71次的缘故吗?是因为谁都不可以灭去“日中和平交流21”之火。 友好派,集结起来吧!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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